地下了!
真难伺候啊这人!
孟俣鸠刚走到楼下,就感觉到了一阵眩晕,胃也开始隐隐作痛,他连忙扶着一旁的石凳坐了下来。
他前脚刚一坐下,后脚就有一个人落座到了他的身边。
他侧眼一看,这人有点眼熟,是那个在咖啡店给他告过白的男人。
他记得苏眉说过,这人好像姓王,是什么王氏企业的私生子,孟沽鸣跟苏眉看上的“东床快婿”。
孟俣鸠再看到他,发现这人的眉宇间已经不复以前的坦然,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满是阴鸷。
他突然间回想起上次在宴会厅上,苏眉端过来的那杯酒。
她之所以再次给女主下那种药,肯定是想把女主送上谁的床,不可能是商鹭,当时的他早就拽着孟咪跑了,那么就只能是这个王少了。
孟俣鸠眯了眯眼,稍稍往旁边靠了靠。
“孟小姐,我觉得我已经给够你们孟家面子了,耍我很好玩?”
“谁耍你的你找谁去。”孟俣鸠按住了肚子,感觉自己胃部的抽痛更厉害了。
“呵!可惜由不得你了,你的父母已经说了,无论你是什么态度,他们想跟我们王氏结亲的意愿都不会变,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……”
说着话,王少的身躯已经朝孟俣鸠的脖颈探了过来。
孟俣鸠连忙闪身躲开,一起身,眼前一黑、又跌坐了回来。
王少的头恰好便靠到了孟俣鸠的肩头。
就在这时,一声暴喝从不远处原来:
“你们在干嘛?”
孟俣鸠一抬头,就对上了商小鹊那双有些震惊的眼睛。
他连忙起身往对方的身后躲去。
王少一时还未反应过来,伸手就要去拉孟俣鸠的手……
下一秒、他的手已经被人静静攥住、反手一拧。
“疼疼疼疼!商……商总。”王少瞬间卸了火,谄笑着,“您这是干什么呀?”
商小鹊垂眸,声音沉了个八度,似笑非笑:“你刚才想做什么?”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我只是在跟我的未婚妻在说话。”
“未婚妻?”商小鹊冷笑,语带威胁。
“就是孟小姐,是孟叔叔和苏阿姨亲口答应的。他们连聘礼都收了。”王少理直气壮,孟沽鸣跟苏媚反正是答应了。
像他们这种家庭,出于商业利益上的考量,别说婚姻、子女了,真有必要,就是让孟沽鸣自己离了再娶一个,都正常。
商小鹊作恍然大悟状:“他俩都答应了?那你去娶他俩呀,你来骚扰他们女儿干嘛?怎么?想请她喝你们仨的喜酒?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王少再听不出来,这位商总站在哪一边,他就是真的蠢了。
“商总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王少实在是想不通,他一个雷霆的掌权人,管孟家的事干嘛?
“没什么意思,看到有人欺负我未婚妻,是个人都忍不了,你说是吧?”
说罢,她将男人的胳膊往外一甩,就像随手抖落了什么脏东西。
眼神里满是嫌弃。
“你……是说,孟啾是你的未婚妻?”王少的眼里闪过不可思议,“怎么可能?你们可是商氏家族,怎么会……?”怎么会看得上小门小户的孟氏?
商小鹊差点对天翻了个白眼,这种唯血统论的论调总是不由地让她想到某些人给宠物配种。
我家的布偶岂是你家的破狸花能配得上的?
她一惯的建议是——不如咔嚓。
也许是商小鹊的眼神刺激到王少了,也许是因为他这个人本来就很控制不了情绪,他突然抬眼,视线不断地在两个人之间逡巡。
最终王少的眼神牢牢地盯住了孟俣鸠、突然猛地一下朝她扑了过去。
商小鹊眼疾脚更快、一把拉住孟俣鸠往自己的身后一拽、同时飞起一脚就朝男人的下腹踹去。
“啊——”
凄厉的惨叫声瞬时响起,惊起了医院草地上的一众人群。
医院的保安直到这时才姗姗来迟,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以后迅速地架起王少的两只胳膊,就往医院外头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