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地深吻,扣紧了她的腰,不管她怎么动都没办法从他手掌心里挣脱。最后她四肢都是软的,压根儿站不起来。
林晚都觉得他是在雨林里被什么毒虫咬了。
中了情毒。
有种压抑了很多天的情绪骤然释放,就好像曾经某一夜谁蛊惑了他,他第二日火速逃离,外出冷静。之后样装着表面上的冷静,实则内心积压着野性/欲/望。
见身旁的人有了动作,林晚下意识将身体往另一侧倾斜,抬起胳膊用手捂住了嘴巴。从薄司御的角度,仿若看见了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,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昂着脑袋呆愣望着他。
他无声扬了一下唇角。
眉宇间有了层浅淡的悦色。
薄司御没说话,起身后走去了门口,打开房门,从外头的人手里接了个药箱。折返回屋子,林晚还捂着嘴巴,一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那么定定地注视着他。
他走了过去。
在她身前的椅子处坐下。
放下药箱的同时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,将她胳膊拉到自己面前。林晚没有防备,整个人都被他往前带了几寸,她本能要逃:“我、我好困想睡觉了——”
“你睡。”
“那么你——”
猜到她在想什么,薄司御放缓语速,让她看唇型:“给你擦药。”
读到他的话,林晚懵了半拍。旋即见他开了药箱,用棉签蘸了药膏,再涂抹在她擦伤的胳膊上。男人动作轻细,像是怕她疼,时不时低头在她伤口处吹一吹气。
落地灯光橙黄。
几缕光影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。
不知是不是暖光的衬托,有那么几个瞬间,林晚觉得他眉宇不似往日那般锋利冷漠,反而流露出缱绻的温柔。
薄司御也会受伤
午后。
林晚薄司御回到了海城。
入住了私立医院。
昨天晚上一夜没休息,返程的路上林晚又有点晕船,进了病房她便睡着了。醒来时大脑有些混沌,耳边嗡嗡的,像是弹珠砸落在地面上的声音,滴答作响。
房间里门窗紧闭,没有半点光亮,分不清现在是几点钟。林晚揉了揉太阳穴,正打算掀开被子起身,葱白的手指抓住被角那刻,远处房门‘咔哒’了声。
声音清晰落入她耳畔。
林晚立马闭上眼睛佯装睡觉。
进来的人步伐声音很轻,他走到了床边,给她理了理被子。距离拉近,林晚察觉到了他的气息,来的人是薄司御。下一秒,他温热的手握住她的胳膊,应该是在检查她的外伤情况,看擦拭的药膏有没有起效。
这个过程持续了分钟。
卧室里安静了。
他没了其他的动作。
林晚平躺假寐,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声响,并未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。就在她猜想着他在做什么的时候,身旁的床褥落了重量,下陷了几寸,他坐在了床畔。
他拂了拂她额前的碎发,将垂落到脸颊上的头发勾回她耳后。男人指腹触摸到她耳廓那瞬,林晚放在被子里的手蓦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。
似乎有电流袭过。
战栗感渗透进全身细胞。
她听见了自己怦然的心跳声,一下接着一下。从耳朵泛起的酥,传到脖颈,逐渐往下,她觉得浑身都麻麻的。
这阵用语言难以形容的微妙感觉扰了林晚的心神,她试图平复心绪,正打算暗中深吸两口气时,他微凉的薄唇碰上了她的唇。
他亲她!
他是不是疯了?
真在雨林里被携带情毒的虫蚁咬了?
林晚死死扣住床单,用尽一切力气控制着没让自己动弹,还是那般安静地阖着眼睛躺在那,像是睡着了一样。
“挺可爱。”
“也挺有趣。”
他磁性醇厚的嗓音飘进林晚耳朵里,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他是在说她吗?薄司御平时沉默寡言,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能说十句话都算多,更别提让他夸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