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林晋慈放下花束,已经一脚迈进桌椅之间的空隙,想了想,还是没忍住回身,提议道:“你——要不要先摘下来,我看你脖子那里已经红了。”
傅易沛露出为难的样子:“可是我不太会系领带,这种丝质领带,乱系几下会皱得很难看。”
林晋慈只得好人做到底:“没事,我会系,我可以帮你。”
话音刚落,面前探近一张白皙俊朗的面孔。
“那你帮我。”
傅易沛低着脖子,好像手断了,拿下领带也要人帮忙。
林晋慈微微屏息,又轻叹出来,毫无作用地瞪看他一眼,可他眼睛弯弯,笑得灿烂,好像得天独厚到全世界都该让着他,实在让人难以生气,只会被感染,被拉入他所在的世界,和他一起感到开心。
林晋慈的手刚碰到真丝的领带,包厢便被叩响推开,服务生来询问是否现在开始上菜。
傅易沛像预判一只可能会受惊的鹿,不让其逃脱,先一步按住林晋慈的手。
冰冷的手指,贴在一片暖热的脖颈皮肤上,林晋慈进退不得,低声恼了:“你按着我的手,我怎么解?”
傅易沛慢慢松开手,说:“我以为你要反悔,不帮我了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要反悔了。”
林晋慈一边解一边为自己申辩,忽而手指一顿,想起自己的确有反悔前科。
眼睫敛下些许黯然。
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把傅易沛弄得这样杯弓蛇影。